没了这位好老师,林秀也觉得颇为惋惜。“夫人,咱们现在回后院?还是?”莲灿见林秀坐在原地沉思,不禁出声问道。

    不急,咱们先去老爷那一趟,

    莲灿扶着林秀往旁边安比槐的屋子那走,快走到门口时,林秀顿住了:“你去老大夫那儿看看,老爷今日的药可熬好了,若是熬好了就端来。”

    她找了个借口支走莲灿,独自走进了安比槐的房间。

    安比槐听见有人来了,睁开了眼睛。面对他的夫人,他的感情极为复杂,有恼怒也有憋屈。可眼下,他还得靠这女人照顾。

    “昨日我整整挨到傍晚才有口吃的,若不是我的好儿子,你是打算饿死我吗?”

    “昨日是我疏忽了,家里突然多出个人,这上上下下的嘴都得管严实,整整忙活了一天才算完,老爷您多担待。”

    林秀的语气平淡,像是在说别人的事:“老爷费尽心思的结果,我得替你好好护住,你说对吗?”

    “你不来,那来福呢?你把来福赶去哪了?”

    “来福替老爷办事去了,我怕你信不过我,便让他去隔壁县买个伺候丫头回来。左不过都是为了后院那位好,老爷就别计较了。”

    此时莲灿在门外请求进来,林秀便停下了话头。

    “老爷先喝药吧。”林秀扶起了安比槐,把药碗凑到了他嘴边。

    像哄小孩似的对他说:“老爷乖乖的大口大口喝药,才能好的快。咱们这一大家子都指望着您呢。”

    林秀的小句子甩在安比槐身上,他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等喝完药林秀讲到了正题:“章夫子已经来同我辞行了,估计月底就得走了。孩子们的课业老爷打算怎么办?”

    “等我好了,我再给他们物色一位好的夫子,你若是肯,送去隔壁县学也可以。”

    隔壁县学风水挺旺,这几年出了好几个童生,倒是个好选择。

    林秀没有异议,见事情解决,她略坐了坐就回了韶光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