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趴在了傅暨臣肩上,“你的协议那么诱人,谁会跟钱过不去呀?往后你要是对不起我,我就卷了你的钱跑掉,叫你倾家荡产。”傅暨臣让她坐直了,一手掌在她后背,一手点她心口,“你把你的心管好,我怕你会先对不起我。”梁颂薇细眉一挑,笑道:“你看,我们之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究竟是为什么会谈论起结婚这件事呀?”傅暨臣捏她脸,“好啊你,又给我挖坑呢!”梁颂薇从他身上下来坐到一边,又跟他提起自己的想法,“我真的不想这么早结婚的,感觉好奇怪呀,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跟我姑姑说。她一定不高兴,认为我不用心在学业上,会对我很失望。”“你别操心,我来跟姑姑说。”傅暨臣抓住她的手,“都交给我,父亲过两天出差就回来了,母亲会和他在下周末去姑姑家,我们两方家长见个面。”梁颂薇听了,也说不上高兴不高兴,她甚至有点怅然若失的。正恍惚着,她猛然想起来一件事,“糟了!我下午还有家教课要上呢!”这周外教发给她的学习资料她看都没看。傅暨臣不以为然,淡淡道:“跟他们说一声,你这周下周都有事,请个假。”梁颂薇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这都三点多了才跟人家说,我都不好意思开口,人家会觉得我很没有信誉的。”“要不就辞了吧?你以后教我,我给你开双倍的工资。”“呵,我六级只考了613分,哪里配教703分的傅总?傅总忘记嘲笑我的时候了?”傅暨臣握拳抵唇,虚咳了几声,“你把那家人电话号码给我,我交给何露去处理。”梁颂薇拿出手机在联系人里翻找,一边找一边说,“其实这家人真的很好的,女孩子也好带,语法上一点就通,这样的神仙雇主好难找的,我不想辞。”她陷入了两难。“我向你保证,我比她还好带。”傅暨臣倾身过来在她额角吻了一下,“只要你给我喂饱了。”梁颂薇拿胳膊肘捣他,“起开,又不正经了。”她找到那家人的联系方式,将其发给傅暨臣,恰好松阳路也到了,梁颂薇拿着礼盒下车。趁着傅暨臣打电话的功夫,梁颂薇去侧卧拆礼盒,进去时随手就将房门关上了。她抽掉蓝色的蝴蝶结缎带,揭开盖子,惊见里面躺着的也是一本房产证。她赶紧拿起来翻开看了下,竟然是徐畅园,是徐畅园那套房子的房产证。她一时百感交集,情不自禁地将房产证抱在怀里,泪湿眼睫。那座房子可是承载了她和曾衍章一年多甜蜜的记忆啊。那一年多,每周五的晚上,她都会过去住。两人先手牵手步行去最近的超市买很多很多好吃的,回来就一起窝在沙发里看电影。有时候电影看着看着她就倒在曾衍章怀里睡着了,曾衍章便抱起她放去楼上卧室的床上,给她掖好被子才离开。第二天早上,等她醒来,曾衍章已经煮好了粥,可她赖床,还要赖着曾衍章陪她一起再睡一会儿。曾衍章无奈,宠溺地亲亲她,可每次情到浓时他都会及时刹住。他的自控力比傅暨臣好太多了。他总说要等到她毕业,他们结婚了再。在他眼里,她一直没有长大,他总是害怕会伤害到她。“咚咚咚!”梁颂薇正陷入回忆里不可自拔,被突兀响起的叩门声吓了一跳。是傅暨臣,“薇薇,你在做什么?我可以进来吗?”梁颂薇赶紧用手背胡乱地擦去眼泪,将房产证和礼盒一股脑塞进被子底下,而后去开门,故作镇定地问他,“是已经跟何秘书说好了吗?”傅暨臣一手扶着门框,没答话,只盯着她,似乎是想看破她的什么伪装。梁颂薇从他手臂下钻出去,“要不要喝咖啡呀?我给你冲。”傅暨臣眯眼,扫了一圈她这间卧室,看见书桌上有一条蓝色的缎带。他认得出,那是曾衍章送给梁颂薇的礼盒上的,可眼下,礼盒却不见了踪影。梁颂薇没有听见回应,转身见他还站在门口,“暨臣哥?”“曾衍章送你什么了?你神神秘秘的。”傅暨臣望着她,直截了当地问了出来。梁颂薇眼皮跳了跳,“……房本。”“什么房本?”“就是……徐畅园的那套房子。”傅暨臣拧眉,“他想干什么?”“一套房子而已,他能想干什么?”“那只是一套房子吗?那套房子对你们两个一定意义非凡吧?”傅暨臣冷笑。“你胡思乱想些什么呢?”“那你为什么心虚?你把房本藏起来了。”梁颂薇有口难辩,是呀,她干嘛把房本藏起来呢?简直是给自己没事找事。“我……我就是害怕你看到会多想,所以才……好了我错了,我应该坦坦荡荡,不应该遮遮掩掩的。”如此反倒贻人口实了。她越过他走进侧卧,掀开被子,拿出房本来给傅暨臣看,“就这个,其实也没什么好瞒着你的。”傅暨臣没接,只扫了一眼,说道:“徐畅园是个好地段,环境也好。我早都想买一套了,但是迟迟没碰到有人出手。你这套放在那儿空着也是空着,不如咱们搬过去住住。”梁颂薇:“………………”“回头记得提醒我谢谢衍章,不然我还住不着呢。”梁颂薇:“………………”“你发什么呆?”傅暨臣帮她将房产证合上,揉了揉她的发顶,“好好收起来。”梁颂薇斜他一眼,“你都什么恶趣味啊?想住自己买去,这是我的,不给你住。”傅暨臣彻底不乐意了,“你什么意思?你都是我的,你的房子我还不能住了?怎么,留着金屋藏娇,养曾衍章?”梁颂薇生气,一脚踢他小腿骨上,“你能不能不要犯神经?”她那点力道的杀伤力可以忽略不计,傅暨臣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你不是还要封我做个队长吗?自己说的话都忘了?曾衍章是不是你定下的三百五十六个目标里收用的第一个?”“我那是开玩笑,你别胡搅蛮缠的行吗?”梁颂薇气到跺脚。“开玩笑?我也是开玩笑,只是,拿你的衍章哥开玩笑就不行对吗?那对不起,我道歉,是我言辞不当,玷污了你的衍章哥,我怎么配做他的队长呢?”“越说越不像话。”梁颂薇受不了他了,转身进了侧卧,正欲关门,却被傅暨臣拿鞋尖抵住,他毫不费力地推开门,一把勒住她腰,带进自己怀里,“我一个人就是一支队伍,满足不了你?你还想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