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还是车厘子口味的吧,今天算了,明天给我做。”“我明天有几个家教面试,面试完了我去买车厘子,回来就做好吗?”“我给你的钱,还不够花吗?”“够,可是我还要为三年之后做打算。”“我说过,三年过了,合同可以再续,也可以给你涨工资。”梁颂薇苦笑了一下,“这样很对不起郁臻姐的。”“我跟她已经什么关系都没有了,普通朋友。”梁颂薇吃惊,随即想到了傅暨臣在海城度假,既要带着郁臻又要带着岑宛佳的事,肯定是被郁臻抓包了呗。谁叫他要寻求这种刺激,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但是她看傅暨臣貌似一点懊悔和遗憾都没有。男人啊,花心,薄幸。“你又在腹诽我什么?”就在梁颂薇走神的时候,傅暨臣已经站到了她的床边,他拉起她松松拥入怀里。他身上烟草、冷杉木混合的气息霸道地钻入她的肺腑,她仰脸看他。傅暨臣一双冷峭狭锐的眸子紧紧盯着她,质问她,“你为什么看不到我?”“我看到了啊。不好意思,可能因为太困了,反应有点迟钝而已。”就在这个时候,梁颂薇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亮了。她睡觉前特意将手机调成了静音,因此手机只是无声地亮着,屏幕上来电显示的三个字十分刺眼——衍章哥。华京时间的凌晨两点多,在德国那边大概是下午七点多。曾衍章不可能不知道时差,他这么晚打电话过来不用想傅暨臣也能猜到是为什么。他的大手放在了她后颈收紧,“你把曾衍章从黑名单里拉出来了,这就是你给你手机设置了锁屏密码的原因?”梁颂薇又嗅到了他身上那股杀气,就像昨天晚上他对韩宗惕下手时那种压根不顾对方死活的狠戾,她觉得自己的脖子随时会被他扼断。“接。”傅暨臣另一手拿过她的手机帮她划了接听,而后放在她耳边。“薇薇。”曾衍章的声音略显滞涩沙哑,“睡了是不是?我吵醒你了。”梁颂薇根本不敢说话,她的身体在轻微地颤抖。“要我帮你说吗?”傅暨臣问她。梁颂薇摇摇头,用口型说着“不要”。曾衍章在那头听见了动静,“薇薇,你怎么不说话?你身边有别人吗?”“没有,只有我自己。”“放假了吧?回誉宁了吗?”“嗯……没有。”“怎么不回家?还有二十多天就要过年了,我给你买票,你回去等我。”“不用了衍章哥,”梁颂薇深呼吸,“我们以后不要再联系了。”曾衍章在那头沉默了片刻,而后道:“薇薇,你听话一点,回去等我,我会跟我父亲母亲说清楚。”“我说不用了衍章哥!”她鼻子一酸,哭了出来,“我放弃你了!我不想再纠缠在这段关系里了!我已经很累了,我只想好好完成学业,把我家人照顾好,不想再为其他事情耗费精力!”曾衍章许久没再说话。傅暨臣拿下贴在梁颂薇耳边的手机,帮她挂了,将她手机搁回床头柜,“你说曾衍章会理解你为他着想的一片苦心吗?”梁颂薇坐下,抽了一张纸巾蒙住双眼,纸巾很快就被洇湿。她拿下纸巾,哽咽着道:“我可以睡了吗暨臣哥?”傅暨臣慢条斯理地开始脱西装、解领带、脱衬衫。梁颂薇哭不下去了,一脸问号地看着他。傅暨臣视而不见,走进侧卧的卫生间,进门前吩咐她,“去那边给我把内裤和睡袍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