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吗?”梁秉舟看姜映吃得津津有味。

    姜映将手中的蛋糕递到他面前,“你尝尝。”

    盒子里还有一个勺子,他吃了一小口,“嗯,还不错。”

    “这家甜品店至少十年了。”她小手端着小蛋糕,用勺子舀了一口含在嘴里,“我以前上学时的每个学期的开学或期末,我爸都会给我买块小蛋糕,现在觉得几十块钱的小蛋糕都不算贵,可那时候我爸给我买十块钱的小蛋糕是件很期待的事。”

    梁秉舟侧过身,认真倾听。

    “后来我爸生病,我就很久没吃过小蛋糕。”姜映深呼x1,“再后来在京市认识了你,有次你带我出去吃饭,路过甜品店里时盯着小蛋糕许久,你当时说给我买,我还说不要,你送我回学校后,又让余叔给我送来了小蛋糕。”

    说到这,姜映忍不住轻笑,“余叔大概是不知道我喜欢什么口味,一次X给我送了七八块不同口味的。”

    这是他第一次听她提起,关于她父亲,关于她的童年。

    就连当年姜映父亲病世,梁秉舟也是偶然从姜映大学老师那得知她请了丧假,而当时她回老家,只是告诉他家里有事,回去一趟而已。

    她拿着小蛋糕的手搭在腿上,“现在想起来,那时多亏有你……”

    害怕她说出但是这种话,他伸出手撩开她脸颊的长发,“姜映,我们之间不需要在意这些。”

    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对于你来说或许是助人为乐,但对当事人的我来说,是一个恩情,像我们这种普通家庭,长辈教导最多的是无功不受禄…”

    他突然倾身靠近她,“可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否定自己的价值,在任何时候,存在即合理,你只是不知道,你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她下意识的稍稍往后躲,“啊?”

    “像我这种家庭,长辈教导最多的是克己,循规蹈矩。”他突然想起些事,“我第一次见你,是在你们大学礼堂后台,你作为礼仪小姐站着台侧,我就坐在第一排的位置,正好能看见你,我到现在都记得当时你很紧张,双脚来回挪步,嘴里不知念叨着些什么。”

    他嘴角笑容止不住的扩大,“那天是我一周跑了四个国家才回国,中午才落地京市,就赶到学校参加颁奖,在见到你后,我所有的疲惫都消失了。”

    梁秉舟从有记忆以来就按照爷爷规划的路,按部就班的往前走,拼命工作好像成了逃避的一直方式,在遇到姜映之前,他觉得他的生活会一直重复,和姜映在一起算是他叛逆的重大一步。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她一直以为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台上,他原本要从她手中接过证书递给得奖的学生,但她太过紧张,差点把证书掉在上,是他及时扶了她一把,才没闹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