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书玉露出了点忐忑:“除了我的专业?我……我会做家务……”

    “家里多的是佣人。”裴将臣被对方的不安取悦了,笑得有点恶劣,“枪会吗?刀呢?”

    闻书玉白着脸摇了摇头,又试探着问:“菜刀?”

    裴将臣没绷住脸,噗哈一声笑出来。

    闻书玉窘得不敢出声。

    裴将臣笑够了,“好吧,菜刀也是刀……会做饭?”

    闻书玉点头:“舅舅不常在家,家务全是我自己做的。朋友们都说我手艺不错。”

    “行吧。”裴将臣说,“回头下个厨,尝尝你的手艺。”

    “是。”

    “枪要学起来。你也知道外头乱,万一遇到事,可别指望着我还反过来救你。回头让光哥教你几招保命的招数。他是我的保安队队长。”

    “是。”

    “还有什么?”裴将臣扭头上下打量着闻书玉,看了一眼少年被雨水打湿的半边肩膀,“哦,把头发剪利落点,换身好点的衣服。我的人,不能这么寒碜。”

    闻书玉一路应承着。

    细雨嘀嗒声中,两个少年渐行渐远,身影消失在绿荫深处。

    三个月后。

    下课铃响过,闻书玉斜跨着装满书本的双肩包,快步走出教学楼。

    他轻车熟路地在杂乱的非机动车棚里找到了自己那辆山地车,却是发现上课前还好好的车链居然断了。

    钳子造成的断口很崭新,人为的痕迹太过明显,显然罪魁祸首一点遮掩的打算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