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危机感

    比赛进程推进加快，训练明显增加，日程变得很紧张，那两位导师单独“辅导”沈威的机会变得更少，彭建蓟回去后，和沈威的联络也很少，他只能一个人忍受这些又苦又累又寂寞难捱的日子，只是偶尔找赵奇来泄欲一下而已。沈威倒是很想找机会继续开发祝南笙，但“开发”要做的事情都很亲密，有其他人在场自然是不方便的，可偏偏这个祝南笙人缘相当不错，大部分时候都有其他人和他在一起，最方便的时候自然是晚上洗澡的时候，可两个人居然也经常遇不上，遇上的时候又都有其他人在场，实在是不方便。而沈威怎么都不可能冒着自己本性在人前暴露的风险去做事。可能沈威的那几位炮友实在是太忙，彭建蓟也太忙，最近的几次舞台表演和直播竟然都没对他提出什么要求，其他人倒是无所谓，可彭建蓟没有提出要求，就说明……他大约没时间看，每次想到这，这位都会控制不住有些失落。不加道具、不找刺激的舞台表演会显得很轻松，但却很无聊，让沈威倍感空虚。他也尝试自己给自己上难度，可这种情况之下找来的那点刺激，竟然远不如彭建蓟给他提交件时，仍令他觉得空虚无聊，只是身体上稍微得到一点满足。原本沈威根本不怎么在乎比赛，尽管评委和指导老师们一直在说他那些缺点，但所有人都会看在他的背景上给他留足颜面，什么话都不会说的太过，而令沈威如此有恃无恐的原因，那自然是无论他表现成什么样，他的排名和人气都很稳，他觉得根本没有人能撼动。但偏偏上一次竟然就出了意外：一个叫崔琦的家伙，居然压到了他头上。沈威当然知道这么个人，但之前根本就没在意过他，这小子似乎被打造的是高冷人设，平常也不怎么说话，总是一副闷头自己干的模样。沈威派赵奇在社媒上仔细调查了一圈，发现这个崔琦的人气居然也很高，虽然粉丝数量远不及沈威，可在各种饭圈社区的讨论度可一点都不比沈威低。这不禁让沈威很困惑、很费解，高冷人设真的就那么吃香吗？沈威又让赵奇联系季飞驰调查这个人的背景，结果还真跟沈威想的也一样，这个人的背后，果然也有个很大很硬的靠山，只是之前没怎么发力，才让沈威一直独占风头，而现在选秀已经到了最关键时期，他当然也要开始发力。而真正让沈威产生危机感的，是在这一次排名公布后，他竟然被挤到了第三名，而第四名的祝南笙也步步紧逼，没和他差多少！除了崔琦之外，这一次窜到沈威头上的人，是顾恺琛。这个人，沈威可是一早就注意到了，这个人可是从一开始就很耀眼、很吸引眼球，走的是“王道”路线，各方面的能力都很优秀出众，为人也很谦逊和善，被很多练习生叫“大哥”。这几个人在网络上的讨论度越来越高，风评也在一路走高，粉丝群体变得越来越强大，而其中自然有不少粉丝看能力不如他们哥哥但却一直稳居人气榜首的沈威不顺眼。“最近在网络上疯狂辱骂你的就以这几个人的粉丝群体为主，特别是顾恺琛的粉丝，战斗力超强，骂你的话也骂得很难听，说你德不配位，能力不如他们家哥哥。这一次顾恺琛爬上来了，他的粉丝们可都在狂欢呢，狂欢的时候还不忘再踩你一脚……”“哎，行了行了，别说这些不重要的！”沈威一脸烦躁地摆摆手，只觉得赵奇的话很烦，“最重要的呢？”赵奇立马低头翻看手中的pad：“哦，这个驰哥查到了，他也是有金主的，实力也是不容小觑，不过……也不知道这个金主是对顾恺琛没什么信心还是买了多股还是怎么着的，一开始好像没怎么对顾恺琛上心，是最近才加码投资的。”沈威冷笑了下：“哦，原来是这样啊。呵，不过都是一群靠资本上来的狗罢了！”赵奇偷偷看了沈威一眼，没说话。但沈威自己也很清楚，他怎么有资格说这话？但如今他也有了危机感，他不能完全仰仗彭建蓟的力量，自己也该做点什么了。可他要做什么呢？提升能力吗？先不说那些事情是不是短时间能做得到的，沈威很确定，在这种节目里，提升能力不能说完全没用，但一定是对结果影响最小的那个因素，还不如制造两个热点话题用处大。沈威仔细想了下，虽然这个节目组完全就是在彭建蓟的出资之下组建起来的，但这节目组里的人却并不都是彭建蓟的人。沈威并不懂得公司运营的复杂规则和公司合作背后的各种弯弯绕绕，但他的直觉告诉他，应该想办法搞定这个节目的制作人。沈威又让赵奇传消息，摆脱季飞驰调查节目制作人许鸣杰。而这一次调查出了结果后，沈威更是省去了赵奇这个中间传话人，让季飞驰将信息告诉他。“简单来说，这个许鸣杰是靠走关系被人硬塞进来的，之前的履历基本一片空白，别说只做过什么节目，压根就没有任何业内从业经验，不用说了，他是个资源比你还硬的资源咖。”一听这话，沈威心底涌起一股满是烦闷的无力感，没想到啊，一个小小的选秀节目，竟然到处藏龙卧虎、遍地资源咖，练习生资源咖多就算了，竟然连制作人都是资源咖！“至于这个人的背景，我没法跟你细说，但我只能告诉你，你绝对惹不起。许鸣杰这个人，你可以想办法讨好，但千万别惹他。”沈威的心中不禁有些发沉，原本还以为有了靠山就能为所欲为、只手遮天，但当他发现自己踏入的是一个很多人都有背景、有靠山的世界时，才终于感受到事情根本就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也算是对这个资本世界的丛林法则略窥一角。之前沈威看到过有人讨好许鸣杰给他口交，的确有立竿见影的效果，那人早就该被淘汰了，结果硬生生活到了前三十才被淘汰。但那时沈威觉得这个人的资源背景肯定是不够硬，不然他想把一个人硬碰起来肯定不成问题。但现在看来，显然并不是许鸣杰的资源和手腕有什么问题，而是他对那个人压根就没那么大的兴趣。一阵沉默后，季飞驰忽然提醒道：“沈威，我劝你还是别招惹这人。或许你看到过其他人讨好他，并得到了好处，但我必须要告诉你，这个人其实是个异性恋，他甚至都不是个双性恋。”沈威惊讶之极：“那为什么……”手机里传来季飞驰的低笑声：“还能为什么？为了爽，为了玩呗，他玩男人，还玩过不少男人，但纯粹就是玩，为了肉欲，为了发泄，跟感情没有一毛钱的关系。”或许是因为震惊，手机里一阵安静。季飞驰很快又说：“怎么，很震惊吗？哼，你很快就会知道，在这个圈子里，这样的人非常常见，而且占多数。真正喜欢男人、因为感情而找男人的反而是极少数。”沈威却忍不住问了句：“什么圈子？是、是资本的圈子，还是演艺圈、娱乐圈？”他的声音听起来带着点明显的慌乱。可季飞驰却反问道：“有区别吗？”沈威愣住。“所以，我真劝你，这样的一个人，别去招惹。至于你的人气和排名问题，现在看来，的确是有些焦灼，情况不是很妙，但你也不必太担心，至少你完全不必担心被淘汰，必定会进入最终成团名单。”说到这，季飞驰叹了口气，“流量和人气，其实一直都在买，但我们不能做的太明显，至少得保证真正的人气和流量占多数，假的最好别超过百分之五十，否则，就很容易露馅了。如果变成路人都能肉眼看出来是假的那种局面，对你只有坏处没有好处。”沈威深深叹了口气：“那他们几个呢？他们数据成分呢？”季飞驰又叹了口气：“据我打探到的消息来说，崔琦那边是一直有在买的，但是最近才发力；顾恺琛是最近才买开始买的，看他的数据也很明显；至于祝南笙，”季飞驰忽然顿了顿，“他的背后没有任何力量，自然也没人给他买数据，所以，他的数据全部都是真的。虽然也有少数粉丝在帮他做数据，但那点量，其他人的粉丝团做的可多得多。”沈威又一次深深叹息，哪怕他不多想，也能从这番话中感受到很明显的两个信息：第一，很多人都在买数据不错，但自己买的最多；第二，自己在这些人中是最虚最危险的。他似乎该庆幸季飞驰给他留了颜面，没有把话说的很直接，说的直接一点就是：他就是个完全靠资本的废物。虽然季飞驰安慰了沈威几句，可沈威心中的危机感并没有减轻，如果真的这么下去，如果自己真的只能依靠彭建蓟，真的能行吗？他又能走多远？既然色相和身体已经是他唯一的优势，那么他就该好好利用。而就在这想法涌上心头时，沈威忽然感觉一只大手捏住了他的臀。“呦，手感不错啊。”这个声音，居然正好就是许鸣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