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暨臣棱角分明的面孔上挂了笑,仿佛是想要自己看起来随和一些,“顾小姐很美丽。”顾知逸笑了笑,“这种话很官方,也很笼统,很客套。我在傅先生眼里没有看出傅先生对我,有男性对女性的欣赏。”傅暨臣扬唇,他这次是很真心的笑,“顾小姐是一位有趣的女士。”“那傅先生觉得,我有资格做融化你这座冰山的太阳吗?”顾知逸如此直接,可以看出她对傅暨臣是十分满意的。傅暨臣的笑意却不再达眼底,他嶙峋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承蒙顾小姐看得起,是傅某的荣幸。”一顿饭,两人就把关系确定了下来。饭后,傅暨臣十分绅士地送顾知逸回家。温雅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给儿子打来电话询问情况。傅暨臣彼时刚从顾知逸家的大院拐出来,一手掌握方向盘,一手接电话,语气淡漠地像在说别人的事,“还可以,就这个吧。”温雅在电话那头高兴的语无伦次,“太好了!太好了!你周末把知逸带家里来,妈妈亲自下厨给你们做好吃的。”傅暨臣薄唇微抿,“刚确定关系,不合适,再等一阵吧。我在开车,先不跟您说了。”挂了电话,他才看到有梁颂薇的微信消息他没打开看。这一晚为了表示对女士的尊重,他没碰过手机。刚好等红灯,他点开对话框一看,是一张车厘子蛋糕的照片,下面附言:做好了暨臣哥。时间在一个小时之前。傅暨臣将手机撂在副驾驶,原本要去古北明苑的他,又将车驶向了松阳路。一回去,他便先上侧卧看了下梁颂薇。门被推开的一霎那,厅堂里的光束一打进来梁颂薇就醒了,她看向门口那个逆光而站,身形挺拔的男人,而后抬手遮光,说道:“暨臣哥,蛋糕做好了,要我陪你吃吗?”“我吃过饭了。”梁颂薇:“……那我先把它放冰箱吧。”她艰难地撑着坐起来,脚踝一被牵扯就疼得她直倒吸凉气。傅暨臣察觉到不对劲,打开了顶灯,“你怎么了?”“脚……脚踝崴着了。”傅暨臣过来半蹲在她床边,检查她垂下来的左脚,“肿的跟猪蹄子一样,怎么弄得?伤着骨头了吗?”“没有,韧带轻微损伤。”傅暨臣想到下午他撞见张鉴扶她上车的情景,当时他车子过得太快,梁颂薇与张鉴又被他们叫的那辆网约车遮掩了大半,他也没看清楚,原来是因为梁颂薇扭伤了脚。“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当时我朋友恰好在跟我通话问我找工作的情况,他家又离得近,他就过来送我去医院了,”“什么朋友?男朋友?”“……是男性朋友。”“你还挺会咬文嚼字的,你跟他分不开了是吗?你能不能跟男性保持界限感?”他说着起身弯腰,打横将她了抱起来。“哎呀呀呀……”就这么一个被抱起来的动作,她的脚就被颠动的疼,疼得她直叫唤。傅暨臣没好气地垂眼看她,“你唱戏呢咿咿呀呀的?”“太疼了……”梁颂薇的眼眸里蒙上了一层水雾,“我再吃颗布洛芬吧。”她是不耐疼的那类人,她觉得布洛芬的药效太不持久了。“你把布洛芬当糖吃呢吗?”傅暨臣将她抱去沙发上,这次放下她的时候小心翼翼了许多。而后他去将蛋糕放入了冰箱,并拿来冰袋继续给她的伤脚做冷敷。“暨臣哥我自己来吧,你应酬到这么晚才回来,该休息休息了。”